看到钱立正正的把苏舒一个人独自引过来了,两夫妻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老师,师母,这就是苏舒学姐,幸不辱命,我把学姐给您二位带来了。”钱立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郑教授情绪略显激动,这一激动就忍不住咳了起来,郑太太哪怕动作特别快的给他拿了帕子,苏舒还是看到了郑教授咳在她掌心里的血。
苏舒这才注意到她进来以后的怪异是怪异在哪里。
钱立正明明说郑教授时日无多了,但是苏舒刚才进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郑教授却觉得他唇红齿白气色特别好,一看就像不是时日无多的人。
但等郑太太拿开沾了血的帕子,苏舒眼见认出帕子上一点粉底印,再看郑太太从化妆包里神色淡然的拿出粉饼给丈夫熟悉的补妆。
从被手帕不小心擦拭掉的那点地方,苏舒看到了被化妆品掩盖掉的真实肤色。
是暗黄到毫无血色的病态。
所以苏舒一过来时候看到郑教授脸上的唇红齿白竟然是化妆品伪装出来的。
“让你看笑话了。”郑太太给丈夫补好妆以后和苏舒说了句抱歉。
苏舒轻轻摇头。
她猛然就想起来她曾经听苏天荣提及过留学生圈子里一些奇人异事。
自然有说到某所高校的教授前几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迷上化妆了,一个七尺大男人,每天不化妆就不出门的,一个大男人每天出门甚至连口红都涂的比女人精致。
如今想来,这个哪根神经搭错的人便是眼前这位郑教授,而他只是用化妆的手段掩饰他身体的病重。“可是找医院好好看过了?”苏舒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