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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关着的刘新,那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安王殿下,臣只是小小的侍郎,臣万万不敢对您有一丝不敬,您为何突然抓了臣?”

言下之意,你们神仙斗法,何必牵连他这虾兵虾将?

“你觉得呢?”

刘新有自知之明,他哪里经得起查?他该交代的问题可多了。但是,他一时也不明白,他得罪安王的点在哪儿。

刘新只能避重就轻地回道,“臣的确是嫖妓了,可这朝中又有几人是不嫖的?臣又没碍着您的眼,求求您高抬贵手。”

朱启铎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刘新已是双腿发软,欲哭无泪。安王怎么可能为了嫖妓这种小事抓他呢?

他今年这是犯了什么劫,竟惹了这位?这位亲自放出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总想杀人的消息,就是方便顺理成章一个一个地整他们呀!

“你是现在就交代,还是先上刑?”

朱启铎这话好像是在跟他打商量,实则让他胆寒颤抖。

刘新立刻放弃挣扎,求饶,“安王殿下,您要什么证词,您尽管吩咐,但凡是臣知道的,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您能饶臣一条小命啊。”

朱启铎挥了挥手,他的手下李松霖,马上给刘新拿来了纸笔。

“有用的人才能活命,不想跟裴狗一样,就好好写。”

朱启铎说完,便起身离开。

刘新哆哆嗦嗦地摊开纸,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哆哆嗦嗦地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