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原本以为她这般不愿,如此排斥他,是因为早有了心上人。
“那为何还要放妾书?”
方长誉坦言道,“当然是因为不想当这低人几等的侍妾。”
安王府的侍妾,要侍奉安王、王妃与侧妃,也就比奴仆高一点,她是被绑来的,是被他强占的,她凭什么要欣然接受呢?
朱启铎直问,“你想当王妃?”
“我才不想当王妃!”方长誉脱口而出。
说出口后,方长誉又觉得自己回答得过于干脆了,似乎有点打他的脸,又赶紧补充道,“我只想过,我要明媒正娶,做一家主母。就算我家现在落魄了些,要个明媒正娶不作妾,原本也不是难事。可是……”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后面的话就不好再说了。
“殿下,放妾书这个事儿,您能不能稍微考虑考虑?”
朱启铎仍是果断拒绝,“不能。”
方长誉控诉道,“殿下的王妃之位,早就被高门贵女预定了。我留在王府,就只有低人一等的份儿。”
“谁能预定?”朱启铎嗤笑了一声,“除非我自己愿意娶,否则,没有谁能踏进安王府的门。”
方长誉追问道,“难道殿下不想娶顾璎吗?”
安王的王妃人选,无非就是那么几个。
方长誉觉得,顾璎的机会最大。毕竟,除了顾璎,朱启铎可没给过哪个女人好脸色。
“你才是离王妃之位最近的人,你不想低人一等,就要努力尽心侍奉。”
什么?
等等,这不对劲!
明明就是他觊觎自己的肚子,怎么还反过来给她画上大饼了呢?他果然还是个厚颜无耻的狗男人!
呵!她果然就是不该起什么恻隐之心,心疼他有伤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