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现出了她只穿着一层薄纱时的样子。
指尖摩挲着她的衣领,他脑子里不断有声音闪过:
快脱了它吧……
你想把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吻一遍……
你想把这个女人折腾到她求饶为止……
你还想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你的印记,让它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
他的指尖摩挲了许久,久到他的脑子里已经预演到了他们俩的世子取名该是“有”字辈。
直到她在他怀里翻身,他才醒过神。
他才把她放了回去,然后,自己也重新躺好。
水榭里。
众人迟迟不见安王驾到,也不见方长誉回去。
一个中年宫女来到郑太后身边,“太后。”
郑太后问,“怎么样了?”
宫女低声道,“殿下一直呆在湖中小画舫里,方侧妃去寻他,上了画舫就没下来,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小画舫。
郑太后满脸笑意,道,“年轻人火气旺,是要多磨合磨合,才能修成正果。”
“还是太后娘娘高明。”
郑太后一脸得意道,“安王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还能不了解他吗?他嘴硬得很,喜欢什么也不肯宣之于口。”
水榭里的年轻女子们还在翘首以盼。
郑太后宣布道,“刚得了消息,安王突然身体不适,今日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女子只能失落地起身告退。
半个时辰过去,方长誉这一觉睡得脸颊都红扑扑了。
她四仰八叉地伸了个懒腰,手捶到了他胸口上,还挠了两下。
“睡舒坦了?”
她绵绵的嗓音带着起床气道,“也就睡个半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