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摇头,“不,我要陪着你。”
“听话!快出去!”
方长誉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我不听,我不走。”
朱启铎拿她没办法。
军医很快准备妥当,端来了麻药。朱启铎服了麻药后,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的伤口撕裂得又长又深,饶是经验丰富的军医,也处理了快一个时辰。
那针线就像缝被子一般,在他的皮肉里穿梭,方长誉看着,只觉得心疼不已。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身绝技,光是他自己,野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今天都是因为她在,害怕她受伤,投鼠忌器,他才会被野狼咬了。
刚刚的一幕深深地印在她脑子里,他被野狼撕咬着,徒手困住了野狼,就为了她始终没松手。
等到军医处置包扎好了,方长誉就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一直抱着他,等他麻药醒过来。
快天黑时,得到消息的郑太后,已经从好山园赶了过来。
方长誉真是没脸见她了。
郑太后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到帐篷里看了朱启铎那么长的伤口,本想责问方长誉,可瞧见她那哭红的双眼,又不忍心再说她。
郑太后只能责问侍卫长李松霖,“你是怎么当的护卫?”
李松霖不敢辩解,“臣有罪,请太后娘娘降罪。”
随后,郑太后去找皇帝交涉,必须马上排查,到底是何人放进野狼伤人。
不多时,朱启铎的麻药药效过了,他缓缓地醒过来。
抬头看见方长誉的核桃眼,摸摸她的脑袋,“怎么还哭呢?多大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