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行一双浓眉微皱，“你故意问一个在场所有的人都答不上的问题，岂不是故意为难我们？”

火人猛地拔高至石道顶，疯狂地嘶喊道：“你说错了，有人该认得我！当年的仙宗招新试炼，是他推我掉进了岩浆，毁了我！”

纪禾图看它状如疯癫，整个就是陷入狂化状态的反派了，正考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是你啊……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面有一道男声哆哆嗦嗦地喊道，随后没了声音。

“那个知情者怎么样了？”石道过于狭窄，陆天行也不知道后头的情况，也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段话。

“他晕过去了！掐人中也不醒！”

有人大声答道，引起了一阵慌乱。

好了，唯一知道的答案的人，暂时醒不来。第一道问题，自然而然地答不上了。

“呵，不要紧，还有第二道题呢。”火人那雌雄难辨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在石道里甚至有回声。

“请出题。”陆天行背着手，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衣服也掩盖不了他的卓越风姿。

“我给你们看一段记忆，然后问问题。”

火人的身体散开，化成星星点点的火花，再组合构成了一面镜子。

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衣着奢靡的官家小姐，滚圆清亮的杏眼尤其灵动。旁边还有一个作丫鬟打扮的粉裳女子，正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你服侍我多久了？”官家小姐先开口。

“回大小姐，奴婢八岁由继夫人指派来服侍小姐，至今已五年有余。”

丫鬟低眉敛目，不急不缓地回答了官家小姐的问题。

“我待你如何？”

“大小姐待奴婢，自然是极好的。”

官家小姐涂了红艳口脂的唇瓣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