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征就看到一个抱着大公鸡的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揣着一袋钱，得意洋洋往城西而去。

人群里，因为这闲汉离开，又有两家拿着斗鸡上场，庄家则是嚷嚷着开盘，围观人群也是你三十我五十的开始下注。

陆征并没有挤入人群，只是眼神闪烁的看了看那李老四，然后缓步跟上。

一路走过南街，进入城西，绕过了两个小巷。

李老四还回头观察了几眼，却当然看不到已经隐了身的陆征。

“快数数，今天赚了多少？”

来到一处破落的院子，开口说话的却不是李老四，而是那只连赢三场的大公鸡。

“别急别急，我数数。”

李老四放下大公鸡，将钱袋摊在桌子上，一堆铜钱就从口袋里洒了出来。

“赢了三场，赢对面鸡主的是一人一百钱，还有庄家那边的分红抽成，第一场三百多钱，第二场就少很多，第三场又赚了两百钱，一共是九百一十七钱。”

“够给我买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吗？”大公鸡问道。

“当然……不够啊！”

李老四看着眼前足足将近一贯的铜钱，眼睛都红了，他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钱的时候啊！

“有这钱，我都可以去春风楼住一晚了……”

大公鸡扑扇着翅膀，“那多少钱可以买灵药？”

“怎么着也得十贯八贯吧？”李老四说道。

“那就是还得打十天？”

“难啊，你这么厉害，说不定过几天就没人和你打了呀！”

“那怎么办？”

“不急，先斗着，你也收着点力气，别赢得太轻松。”

“我知道，我都让那几只弱鸡啄了我几根羽毛下来。”

“好好好！”李老四安抚着大公鸡，“等你再多赢几天，县里最爱玩斗鸡的王员外肯定就听说了，他可是有一座鸡场，好几百只斗鸡，到时候咱们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那一波了。”

李老四一边说着，一边从米缸里舀了一大勺黄米倒在一只陶碗里放在地上。

那大公鸡就呼扇着翅膀，扑棱棱的跳过去，地头吃米。

“连赢几场，先赢些钱，然后王老爷肯定就会出钱买你，怎么着也得出到五六十贯钱，到时候我就把你卖给他，等到晚上，你就偷偷跑出来，咱们拿着钱远走高飞，到隔壁县城去给你买灵药！”

“咯咯，好！”

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