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微微一笑问道,“范先生面生的紧,是才搬来桐林县?还是陪着家人来县里赶考?”
“都不是,跑点行脚的生意,这不犯了风湿,才准备在桐林县小住半月,养养伤。”范伯玉笑道,然后接了一句,“陆公子和仁心堂的几位大夫都很熟悉?”
陆征点点头,“都是邻居。”
范伯玉点头笑道,“邻里之间是该互相帮助。”
王老员外看了看这边,眼神一闪,笑着接话,“不知范先生做的是什么生意,不妨说来听听?老夫也是行商的,看看可否合作?”
范伯玉闻言一愣,然后立刻说道,“只是跑些山货生意,做的比较杂,药材、皮毛、野味之类的都做一些,不过数量不多,零零散散的就卖出去了。”
“哦?”陆征笑道,“这生意得靠着山才行,范先生应该是凌山山脉左近之人吧?不知是容州人氏,还是凌南道人氏?”
“容州临凌县。”范伯玉笑道。
“哦?巧了,在下也去过几次临凌县,县里看山楼的山珍野味,却是一绝。”陆征笑道。
范伯玉点点头,“最有名的是一道卤百味,混合着猪、鹿、虎、犬等十几种野味山珍,乃是看山楼的招牌菜。”
王老员外接话,“老夫十年前去过一次,却不知如今临凌县街面上最有名的,还是南街坊市里面的落霞楼吗?”
范伯玉摇头,“不是了,现在最大的青楼叫做凤栖阁。”
顿了顿,范伯玉笑道,“老先生可能记错了,落霞楼并不在南街坊市,在北街。”
王老员外拍了拍脑门,“真是老了,记性不好了。”
话音落下,乐平楼请来的说书先生从帷幕后入场。
惊堂木一排,抿一口香茗。
“书接昨日,却说那那风流才子王生别了才女秦红玉上京赶考,这一日在官道行走,正好来到了一处山神庙……”
说书先生在台上讲,众人都在台下听,间或喝个茶吃个点心什么的,惬意的很。
“兀那说书的,你才说那女鬼将过路人都吃掉了,心狠手辣,怎么却又对一只路边的野兔起了怜悯之心,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台下一个汉子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