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的进展很顺利,不久之后便研制出了解药,只是药效尚不明晰,我们不敢轻易地用在受伤的家仆的身上。于是,我们便想出了招募药人来抚江阁试药的法子。”

“只是……”她迟疑道,“抚江阁的安危关系着周边诸多城镇的稳定与否,此事不好声张。”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动乱,我手下的侍从便对外宣称是招募家仆。只是事情都在契约上明明白白地写上了。当时他们若是不同意,不签就是了。”

史沙正欲接着说,一个愤懑地声音打断了她:“你胡说!当时那契约分明就只是普通的主仆契约。”

史沙冷下脸眯起眼睛,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待到看清是谁再说话,她不由地冷哼一声,道:“我胡说?”

刚刚回来的小侍捧着一叠纸契呈给史沙,恭敬地道:“主子,东西都在这儿了。”

史沙气定神闲地从小侍的手中接过纸契,略略翻看了一二,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纸契放了回去,大袖一挥,道:“分发下去,让他们自己瞧瞧。”

“是。”小侍躬身领命。

谢安一众拿到自己的契约,脸色不一。

他们之中大多的人并不识字,有几个看得懂的,脸色皆是大惊。

信上有一条规矩,确实明明白白地写着:身为奴仆之身,必遵阁中规矩,听从主子遣使,不得忤逆分毫。

这说是普通卖身为奴的契约,可以,说是卖身为药人的契约,也可以。

他们签约的时候,哪里能够想到,自己会被买去做那方面的使用。

“奸诈!”人群之中有人怒骂道。

“哈哈哈哈。”史沙不以为意,反倒被对方的话逗乐了。

她面色红润,心情颇好:“你们说我奸诈也好,狡猾也罢,这契约书上,是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买卖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