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取个东西。”黑衣人的声音阴森湿冷,与他的金瞳带给人的灿烂热烈截然不同。

“取什么?”

巳昭从披风下伸出一只苍白骨瘦的手,两指间还捏着一枚戒指,戒指表面光滑,像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白玉戒。

龙沂君刚打算随手接过,便被巳昭叫停。

巳昭持着戒指,将有咒文的一面朝向龙沂君:“将这一面朝里。”

龙沂君挑了挑眉,接过戴好:“这有何用?”刚说完,戒指也套入指根,龙沂君眼睁睁地看着戒指在眼前凭空消失。若不是指根处还有与戒指内壁相贴的触感,怕是真要以为戒指消失了。龙沂君的眉头紧皱成川字。

“方便取血。”巳昭惜字如金,直接伸手示范。他将手轻轻往龙沂君指间玉戒露出的咒文上一靠,没有任何棱角的圆润的玉戒便将他那只手杀出了血。巳昭收回手,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对龙沂君嘱咐道:“见血了记得赶紧用东西收好,别浪费了。”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

城郊外,护城河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近处立着两个人。女子高挑,男子纤瘦。

“东西呢?”辛蛟州问道。

不久前,她从云阮的寝院里回来,刚抬脚准备踏进自己在凤仪楼的寝院,突然收到一只羽箭飞信,信上没有熟悉的暗号,只写了四个字:护城河西。

辛蛟州跟着莫名的信来到城外西边的护城河,远远地就看见一袭白衣立在河边,河里的花灯照亮了四周的草地,也照亮了白衣美人的衣裙,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