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教导过后,花婆婆的兴致反而越来越高,拉着向辛蛟州继续推荐道:“我近日刚修补完成了另一张妙方,姑娘要吗?”一看花婆婆的兴奋劲就知道这药的作用。

辛蛟州不由地回想起那日刚开始,对方弓着身子,脚趾蜷曲,任凭她怎么帮他也不得解,好半天撑不住,难受得哭了出来。如此可怜。

辛蛟州婉拒道:“谢谢花婆婆的好意,我夫郎身子弱,受不住这些。”

花婆婆没有再劝,现在能体贴自己夫郎身子的女子不多了。她轻飘飘一眼扫到刚刚拆下来的面纱,以为那是辛蛟州口中的夫郎的物什,便在上完药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将那面纱系在了外面。

“早些回家。”花婆婆叮嘱道。她转身打开身后的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忍不住感慨道:“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家了,我家那老夫估计该念叨了。”

从谢氏医馆出来,路过醉韵楼时,辛蛟州进去包了一盒蟹膏松仁饭和清蒸鳜鱼。

天色已晚,辛蛟州来到云阮的院子里时,云阮正坐在院子里的白石凳上看书,清瘦的身上只松松地穿了一件月白长袍,由腰间的玉带堪堪系住才不致滑落。

云阮早已听到动静,刚抬眼便看到了辛蛟州手上刺目眼熟的白纱,视线在上面轻点一下便又收了回去。

辛蛟州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食盒共有两层,上面的一层打开之后里面是一碗清蒸鳜鱼,下面的一层便是放着蟹膏松仁饭。她取出饭菜,在桌子上摆好,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云阮微笑着执箸夹鱼吃了几口,问道:“这鱼是哪里的鱼?”

辛蛟州回答:“是醉韵楼里的鱼。”

云阮道:“这鱼瞧着像是晚上刚从城西的护城河里捕上来的时候正好的少年鱼,滋味鲜美,鱼肉滑嫩,入口即化。”他用筷子戳了戳鱼的肚子:“鱼的颜色也极其得漂亮,鱼肚白似初雪,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渔人们更是不辞辛苦大晚上的也要去城郊的河里边捕捞。”说完便放下了碗筷,似是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