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一抖,这才像是受了伤。
可片刻后,又向她行来,那誓不罢休地玩命劲头简直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白骨转头飞身离去,后头穷追不舍,实在太过难缠,一步一步都极为凶险,这般恶斗,她浑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
那人却好像根本不痛,比白骨这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能忍,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她心里不得不承认今日怕是要折在这林中了。
这般小伤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人,而她也不过血肉之躯,这般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白骨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身后一剑带着凛冽的剑气袭来,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走一遭险棋。
她提起剑架往自己的脖颈处一送,细白的脖间一道大血痕,割破了血脉,脖子一下鲜血喷涌而出,疼痛不堪,连呼吸都无法,一切真正濒临死亡一般。
白骨捂这伤口忍着剧痛死死盯着眼前那个同样快死了的人,他捂着脖子的伤口,鲜血从指间流出,一下跪倒在地,气绝身亡。
这人一倒地便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白骨的痛感慢慢消失,脖子的伤口也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她的幻象。
可身上的伤口却告诉她刚头的一切都发生过,也就是说如果她没有行那破而后立这一死招,接下来将会无休无止在这阵中厮杀,生生耗死。
以往便是见过幻阵,也不曾历过这般凶残的阵法,刚才那人显然就是她自己,便是再厉害的人进了这阵,也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