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仔仔细细看了路引,又抬头看向他们,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他的视线在白骨和简臻中游走几番,慢慢移到了邱蝉子身上。
周遭只觉一种压抑的紧迫感,连头皮都绷得难受。
忽一声清越声起,打破了难以忽视的紧迫感,“这几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昨日我们一道相谈甚晚,夜半才歇下,今日是说好要一道去域外的。”
白骨顺着声音抬眼望去,秦质已然走下楼梯,向他们这处走来。
捕头回头看去见主仆三人,抱拳弯腰行礼,“秦公子。”
秦质伸手扶住他的手肘,没让他行成礼,只平易近人笑问道:“可有何处不妥?”
捕头闻言不置一词,似有难言之处。
秦质收回手,似笑非笑间玉面生辉,和颜悦色道了句,“不必多想,若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来,以我与你家大人的交情,必定会全全配合。”
这一句话听似配合,却是客套话,若是真按这贵家子的意思办,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意思,更何况大人已经长长短短交代了不少句,本意皆是不可得罪。
他身份低微,便是感觉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真的拉着这几位细细调查询问,难免也要几天之久。
到时查得出来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还平白耽误了这位贵公子的时间,只怕连这捕头都做不成,以后还如何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