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一时极端不适,突然出声阻止,“不必梳了,束起便好。”

身后的人也不问为何,微微一顿后将发松松束好,才眉眼一展,调侃道,“梳了这么多日,这几日倒是勉强能束起了。”

白骨抬眼看向铜镜,看着里头朦胧的轮廓许久才默默站起身,一声不吭往外走去,伸手拉开房门,屋外的一束阳光斜进屋里,映得满屋亮堂。

白骨看了眼屋外,脚才堪堪踏出,屋里的人突然开了口。

“等一等。”

白骨默顿一刻,转头看去,便见秦质往她这处走来,阳光慢慢照到素色衣杉下摆,同色花纹泛着细微的光芒,配得腰间坠着的镂空铃铛转动间的光芒,耀眼却不刺目,眼睛便越发不愿移离这好看的颜色。

白骨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在几步外停下,眉眼一如既往的温和,这个距离不会太近惹人不适,也不会太远显得疏离,个中的度拿捏地刚刚好,叫人生不出半点不喜。

秦质端看白骨神情一息,似意有所指,又似往日一般平常道:“这处不比林子里,一会儿我们就要随客栈的人一道走,他们可是不等人的,你不要跑太远玩,等离了这处就给你摘你想要的蘑菇。”这话中带着兄长般的温和宠溺,叫人不自觉陷入。

白骨默站良久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秦质看着白骨的背影,直到再看不到人才收回了视线,眸中神色莫测,似若有所思,神情较之刚头又有些许不同。

时间一晃便到了午间,客栈的人陆陆续续准备启程,秦质坐于屋里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