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刻,邱蝉子猛地伸手上前却还未碰到人,腿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想要起身双腿却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心中一惊,猛地抬眼看向秦质,还是平静温和的模样,不由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秦质笑而不语,闻言并不回答,伸手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旁若无人地品起茶。
品茶过半,待邱蝉子得不到答案,心越发高高挂起之时,秦质才慢条斯理放下茶盏,开口淡道:“在下途径此地,性好喜静,尔等既不愿静,我只好于人不便了。”
这一句看似马牛不相及却一下点出中心,旁人可能不知晓,可邱蝉子一定知道,这句话他看过无数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他苦心想要达到的高度,即便每每表面鄙夷不屑,可心底却早已埋下深深的惧怕。
他心头大骇,想要后退双腿却毫无知觉,一时惊愕失语,继而惊声道:“竟然是你!!!”
他已然思绪错乱,根本理之不清,只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悬门关那一次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明明是众多……”
秦质忽而浅笑出声,清润笑意间渐显张狂肆意,末了似觉极为有趣,“我也觉得好生奇怪,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却平白传出了这般多的人,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在下。”
是啊,在下是自称,既是自称,那便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如花名册上那般写的人数众多……
邱蝉子不相信,可双腿悄无声息便没了知觉叫他不能不相信,他堂堂暗厂长老,再差也不可能这般差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