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见秦质这般做派不由争先恐后地离远了些距离。
白骨瞥见鬼兵压低声音嚎个不停,跟见了什么凶险之物似的你藏来我躲去,黑漆漆的面容看上去阴气森森,却莫名看出了惊恐惊悚惊吓等诸多不符它们模样的表情。
白骨默了许久,不由想到一点,“这些鬼兵好像怕血,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血出阵。”
“鬼兵虚无缥缈,无形无质,往生前刀剑饮血,不可能畏惧鲜血。”
可昨日它们明明就避开了她的血,白骨见他不信,凑到他面前轻声认真道;“是真的,昨日它们避开了我的血,不如将它们引来试一试。”
这般可是比往日亲昵了许多,再不和往日一般隔着的一层。
秦质看着睁着天真的眼儿凑近的白骨,眉眼微微一弯,眼中似含几分宠溺,“那便试一试罢。”
白骨便拿了烤鱼递给秦质,刚头便觉得它们盯着烤鱼许久了,果然二人吃着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几只鬼兵又慢悠悠飘到了一旁,“阴气森森”地看着。
白骨拿起软剑,一扎一旁还未处理的鱼,沾了些许的血,然后一剑飞掷出去,鬼兵未曾如昨日一般化烟离去,其中一只被砸了个正着,盔甲上沾染了些许血迹。
鬼兵:“……!”
一旁的鬼兵皆退离了些许,被砸中的鬼兵低头看看被弄脏的盔甲,不由难过地低泣,末了越发嘶吼起来,颇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架势。
几只避开的鬼兵又凑上前去呜呜呜,好似在安慰。
白骨等了半响也没见它有什么事,好像是在哭,便转头看了眼秦质,眼中含着几分疑惑不解。
秦质见状轻笑出声,抬眸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鬼兵,弯着眉眼低声揶揄道:“向来是心疼盔甲弄脏了,毕竟千万年来只有这么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