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那家老爷终于做好了药引的当天,无数只乌鸦在他家屋顶上盘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众人唏嘘。夜尘又道:“可就在那老爷正准备给自己的小儿子喝药时,家里的侍女也泪眼婆娑的跑来告诉他,小少爷已经受不住,生生咳死了。”
“那碗药也跟着那些死去的母鸦一起丢了。”
满座皆倒吸一口凉气,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夜尘又倒了一杯酒,“我也是瞎听瞎说,大家就当乐呵乐呵。”
突然有人开口笑道:“夜尘道长,你刚刚说你是几十年前听的这个故事,你又是活了多少岁啊?”
“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瞎听来的。”夜尘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当是博君一笑了。”
堂客们又都热闹起来,厅堂再次欢声笑语,而对面的顾清明却如坐针毡,他心里何尝不明白,这是夜尘借题发挥,说的分明是自己的故事,但是这故事跟方家又有什么关系。
夜尘看着顾清明笑而不语,转瞬忽又拿起酒杯对方越衡道:“方少爷,我敬你一杯,新年快乐。”
方越衡也不推辞,重新满上一杯酒,起身欲和夜尘碰杯,却被顾清明死死拉住衣袖,不肯让他起来。
“怎么了?”方越衡看顾清明脸色不好,便对夜尘歉意地点点头,重新坐下问道:“是不是喝得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