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蹙眉,这位顾公子的心脉也太奇怪,和寻常人的还不太相似。
但他也不敢跟方越衡明说,便道:“只是受了风寒,可能会引起身体短暂的不适,我开几味药,你给这位公子服下即可。”
“还需要做点其他的吗?”方越衡见郎中起身,忍不住还是多问了一句。
“嗯……顾公子可能就是太累了,或者是不适应徐州的水土,这才感染上风寒。”
“不适应水土?”方越衡看了看床上的顾清明,抬步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你不是徐州人吗,怎么还不适应这里的水土了?”
方越衡的指尖冰凉,蹭上去很舒服,顾清明便多贴了一会儿,才半睁着眼睛柔声讲道:“唔……我也不知道,都怪你……”
“怎么又成怪我了。”方越衡苦笑,无奈摇摇头后,又伸手给他把被子盖好,才跟着郎中去抓了些药,交代老李去给煎上。
顾清明那几日一直待着床上,外面霜寒露重,他窝在被子里,方越衡办公务闲下来时,便去房间里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就又赶紧回书房继续。
府中的侍女看见了都感叹一句,少爷真是好久没这么上心了。
?
明明快到春天了,今晚门外忽然下起小雪来,方越衡听见风吹过窗纸的声音,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
他微微叹一口气,和清明这三年的光阴过得是如此之快,连一点点时间都抓不住,他其实很怀念那些在徐州,自己抱着他一遍遍说着那句意犹未尽的「我喜欢你」的日子。
方越衡眼帘微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滑过了眼底,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袍,静静看向床铺上的那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