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督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转身走出了偏厅回到书房里坐下,吸了一口烟才开口,“偏心?你说说我哪儿偏心了?”
“哪儿偏心?您不如自己数一数,这些年有对钰儿说过几句好话?这段时间…自从凤城受伤之后,你又骂过他斥责过他几回?”傅夫人怒道。
“所以,我这个做老子的还得处处哄着他?就算他做的不好也不能说?他这么脆弱你还让他出来干什么?待在后院里我傅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傅督军不耐烦地道。
傅夫人被这话气得拽着手帕的手都在颤抖了,眼睛也红了一圈,“督军!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一个儿子!有做爹的这么说儿子的吗?”
提起傅凤城,傅督军憋了许久的火终于也被点燃了,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几。摆放在上面的盆栽砰地落地,碎瓷片和溅出来的泥土撒在了傅夫人鞋面上。傅夫人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有些惊愕地看着傅督军。
傅督军在家里除了经常被傅凤城气着其实很少真的动肝火,他脾气暴躁有时候说话跟吼一样但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在傅夫人跟前就更没怎么动过肝火了。
一方面是出于对妻子的尊重,另一方傅督军的确很少对女人发火。
“你跟我说这个?早上当着一家子的面我不行跟你多说,那你现在不如跟我说说,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老四一个儿子?老大不是你生的?”傅督军冷声道。
傅夫人脸色微变,“钰儿还……”
“还小!”傅督军接口道,“这句话你说了多少年了?当初把老大送出国,你说老四还小不能出国照顾老大担心孩子无法适应也不能带着阿言和老四一起出国。老大回国之后,你也说老四还小不能去京城读书。现在都结婚要当爹了,还小?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带着队伍走南闯北了,老大在他这个年纪在做什么,不用我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