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晔有些烦躁,他总觉得眼前四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态度很不友好。
但是想到阿薇委屈地自己在房间里偷偷哭泣不敢让人知道的模样,又觉得张徽之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也是张夫人早逝,张弼这些年也没有再娶跟兄弟家里关系也一般,张徽之没有母亲教导哪怕是首相千金出身名门这教养也着实是有些问题。
“早上邢夫人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你就……这样岂不是让人家难堪?首相千金不该做这样失礼的事情,回头你去跟邢夫人道个歉,就说你…晕船所以才会吐的。”樊晔道。
张徽之皱眉道,“可是,我不晕船啊。如果我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大家岂不是都知道我撒谎了?我不能撒谎。”
樊晔沉默了一下道,“你这几天…多在房间里休息,我……”
“樊处!”张静之眼神微沉,淡淡开口道。
樊晔心中一惊,张静之一向都叫他樊叔,虽然不算亲近但也一直都算是尊重。
用这样冷淡的声音唤他职务,还是第一次。
张静之抬眼和他对视,神色平静语气和缓,“我妹妹身体很好,不用整天待在房间里休息。”
“可是……”
张静之截断了他的话,“没有可是,我是她兄长,她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自然会管,如果我管不了还有父亲。我们要吃午饭了,想必樊处另外有约,就不留你了。”
樊晔脸色变了变,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傅凤城正把玩着放在桌上的西餐刀,别人跟前的餐具都放得整整齐齐,唯独他拿着刀在指尖转动。
不知怎么的,樊晔竟然觉得那看起来并不锋利的小刀十分危险,有一种脖子一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