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二皇子问道。
冷飒道,“以萧轶然的人格发誓。”
“……”你还不如不发誓。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督军府最深处的院子里亮起了灯。
任南砚坐在窗边的轮椅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腐朽衰败的气息。
他越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夜色,昏暗的眼眸中满是不甘。无论眼神如何复杂,他却始终没有动弹一下。
病情日渐加重,他如今已经连独立行走都无法做到了。这段时间更是频繁发作,每一次任南砚都感觉到自己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年轻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是等到真正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他才知道他还是怕的,他不想死。
“任老,准备好了。”医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杯水还有好几种大大小小的药片。
任南砚看了一眼那些药片,问道,“松城有什么消息吗?阿靖什么时候能回来?”
医生恭敬地道,“还没有消息。”
任南砚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还是伸手接过了水和药片。
他的手腕枯瘦无力,端着水杯也有些抖,甚至有水洒了出来溅在了他的身上。医生恭敬地站在一边,低垂着眼眸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阿靖不会这么久没有消息,去…去让人查查、松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医生连忙点头道:“是,我这就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