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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飒莫名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是她把人手腕给打断了,对方非但没有仇恨还轻描淡写地称赞她的枪法?

曲靖很快将视线转向了傅凤城,“傅少不想让我死?是打算将我当成战俘带回去表功?”

傅凤城摸出任南砚留下的玉佩抛给了曲靖道,“任老先生托我将这个交给曲将军。”

曲靖一怔却反应极快,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接住了玉佩。

玉佩接在手中也是一愣,他怔怔地盯着玉佩上那个古体的任字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老师…他怎么样了?”

傅凤城道,“两天前凌晨去世,心脏病发作。”

冷飒道,“遗体还停留着,曲将军想见的话还可以去见最后一面。”如果这场战事再拖几天,她就只能将任南砚埋了。

曲靖将那玉佩握在了手心里,垂眸道,“不必了。”

“……”冷飒有些不解,傅凤城朝她微微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

曲靖道,“曲某已经是阶下囚了,任凭傅少处置,我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傅凤城也没有多说什么,朝身后的士兵挥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曲靖带了下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隐约还有血腥味随着风飘来。南六省的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死者的遗体被放到了一起登记身份姓名。战乱中来不及救治的伤员被找到,纷纷抬下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