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即刻便快要好了的。”
“我——”宋怡方要想对解释如何会来这宴席,却被右相顾显打断了言语。
“臣子鲁莽,还请太后皇上恕罪。”顾显看了顾知文起身往宴席中奔去,大惊失色片刻也赶紧起身走去了宴席正中。
太后坐于上位,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皆是看在了眼中。皇儿未来小舅子犯错了?这般小小的冒失,如何需要计较。
不等顾显继续求情,太后便开口道:“都起来说话罢。顾公子向来温润文雅,今次莽撞想必也是忧心妹妹,何罪之有。此等重情重义,该赏才是,如何能罚。”
三人谢恩起身,依次立在宴席正中。
顾知文将能瞧见碎玉尽数拾起,包在绣帕中递给了宋怡。
顾显听着太后这般说,心上吊着的大石算是落地。他再仔细一看替代女儿参加宫宴的女子,心里古怪儿子如何那般失态,其中莫不是有些蹊跷。
这时便是听太后又道:“顾小姐果真琴艺不俗,可不知奏得是何曲?哀家从未听过这般的曲子,可不知此曲是何出处。”
宋怡已收好了绣帕,行礼回太后道:“此曲名作「曲水词」,是母亲秦氏故友所谱,城儿亦是在一次中秋家宴上机缘习得,今日又是中秋佳节,便是想到了这只曲子。”
顾显身子明显僵直了刹那,这个时候,若是顾显还未猜出宋怡的身份,那便是真的老糊涂了。
他亦是早已看出儿子顾知文对宋怡有心,便还准备此番宫宴过后,顾知文在朝中立稳当脚跟,便撮合他与宋怡二人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