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在谈案子,一转眼如何就谈起了婚事。这般的跨度可是大了些。
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能将女儿嫁入宫中。这莫不是要拒他的婚?这还了得!
“方卿家莫要再说了,名册既是定下了,如何是说改便能改的。”安诸即刻的又转了言语,道:“差人一刻钟后再来收敛尸体,平身退下吧。”
僵持了几秒,空气中一片安静,莫玄凛便是起身告退。他走后,安诸揉了眉心才是又对宋怡道:“你便是要瞧,就再瞧瞧她罢。”
宋怡过去净儿尸体之前,又是不住的垂泪,哽哽咽咽的也说不出什么。安诸瞧着她隐忍的模样,忽而的又觉着还是哭出来更好些。
完了完了。安诸心上一阵的恐慌,如何在宋怡的事情上,他竟是开始自我矛盾反复无常起来了。
作为一国之君,自小他受到的教育,便是要杀伐果断。
宋怡到了净儿身边,再是忍不住便低低的啜泣起来。好好地一个人说走便是走了,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呐。
瞧着她颤抖消瘦的肩膀,纵是作为帝王看惯了生死的安诸,此刻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的难受。
天家无情,这四字自小便是由血液深入他骨髓之中。所以他冷漠,他放荡,他时时都是笑着的。
谁人又知,他并不想坐这个皇位,那担子太沉重,快是要压得他无法喘息。这时候他收了宋怡那哀恸情绪的感染,心中亦是开始百味杂陈。
他暗自的在心中想道:等她入宫来,今后孤定是不会让她再落半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