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仔细的敷好药,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将宋怡上过药的手包了起来。
“好了。”他好似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便是看着宋怡巴巴的要讨赏。
宋怡本就是心如死灰,眼见拗不过安诸,她要折腾,她也就不理他,任由他折腾去。包扎好了,她亦然的是一动不动。
瞧着宋怡仍旧的不理他。安诸绕着宋怡走了一圈,在宋怡面前站定。
“不是,顾小姐,你有没有良心了?”他丝毫不顾及帝王形象的在宋怡面前拉起了湿哒哒的衣裳,在她面前大肆展示他的狼狈:“你瞧瞧孤这一身湿衣裳可是为了救你,孤从来不曾这般的落魄过。”
这话是实话,安诸自小锦衣玉食,便是在金银堆里娇惯大的。
作为一个帝王,他还是头一回对除了太后之外的人这般。然而宋怡却还不领情。
宋怡瞧着安诸,他全身都湿透了,本该整齐束着的乌发散落了甚多贴在面颊上。那面容虽还是俊朗,但确实的颇为狼狈。
她不懂,安诸为何会出现在听雨轩,为何的会救她。
“我不曾求你救我。”她就是不想活了,安诸就是多管闲事的。
“你——”安诸语塞,这个宋怡总是能挑战他的帝王威严:“去换衣裳。”
这话安诸不知是说给宋怡的,还是自己要换。总之说完了,他便是撤着宋怡往小榭走去。
“你松手。我不去!”宋怡挣扎。
安诸怒了:“怎的?孤救错你了,还想要再死一回?”
“你松手!”宋怡也恼了,才不管安诸是不是当今九五之尊:“我便是再去跳一回池子,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