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来的小通子听着来龙去脉,瑟瑟立在安诸身后。接受了安诸那一瞥,他更是惶恐。
他心中颤颤巍巍的,若是安诸再瞧他几眼,他怕是就要跪下认错了。
司太医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安诸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是,陛下。不消半个时辰顾昭仪便会醒过来。”
安诸接过宫女手上的巾帕,轻柔的为宋怡擦起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司太医,皇弟,你们都退下吧。小通子去殿外候着。”
“是,陛下。”小通子应声跟着一众宫人和司太医赶紧退下。
安诸看向安祺:“你去给孤查你该查的。”
安祺瞧着皇兄的动作,好似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双眸子瞪得老大。
向来受人服侍惯了的皇兄竟然在服侍别人,他是不是在梦中啊。他张了张口,又受了安诸一记眼神警示,赶紧乖乖闭嘴告退。
屏退众人,安诸小心的擦拭着宋怡的头发,瞧着红帐中双眸紧闭面色略是有几分苍白的人儿,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他拉起宋怡的右手,右手上被碎玉划破的几处地方已经结痂,黑色的伤疤爬在白皙的皮肉上甚是分明。
这些伤是因为顾家而留下的。不,更细的说是因为顾知文。
他会将它治好抹去,便如同顾家和顾知文在宋怡心头一般,安诸要抹去他,取代他。
他是帝王,向来霸道,向来自私。若是与宋怡的情爱中需要有一个坏人,那他全权承担。
又是叹息一声,安诸便是仔细的擦起宋怡半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