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未出声,还有些苍白的面容带着淡淡笑意,朝着安诸点了点头算作应了他。
“平身吧。”安诸接过一旁伺候布菜宫女手上的瓷碗,对着宋怡道:“这三样粥你喜欢哪一样?”
宋怡听了安诸的言语,逐一瞧了瞧那三样还冒着热气的粥,指着有红枣的那一盅道:“这个不错。”
安诸亲自盛了红枣银耳人参粥,多少不到小半碗,递去宋怡面前:“你才醒来,身子弱,本就还病着,不可多吃。”
“谢陛下。”娘亲去世后,甚少有人再关心宋怡可是吃好可是穿好,宋怡都不敢让自己生病。
她还记着,那是娘亲去世后不久,她由于忧思过度病了一回。
那一回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开始几日她蔫蔫的,顾知文问了她几句,宋怡觉着该市能挺过去便隐瞒了顾知文她的不适。
后来她病倒在挽霞阁中,倒水喝时候摔倒了就再没有力气爬起来,不是顾知文来的及时,她怕也就与母亲团聚去了。
那次之后,宋怡就很是注意身体健康。用旁的话来说,她在顾府本就是个闲散人儿,吃顾府的,用顾府的,病了还是顾府花钱请的大夫。所以能不病便不病,不多添麻烦就是最好的。
“与孤客气什么,吃着。吃慢些。”安诸不自觉就想对宋怡好,他是个随性的,既是心上老那般的作怪,那他也就随着心了。
旁人如何看,他随性惯了,从来的便是不在意的。他瞧了小王爷安祺,道:“可是用过早膳了?”
安祺起身,朝着安诸狗腿一笑:“皇兄你还不了解臣弟,臣弟这般早的过来,定然是赶过来的,哪里能用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