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也够在皇宫中过惯滋润日子的他们受的了,过去怕是也熬不住丢了性命。
安诸走出御书房,正要坐上步辇,却见殿前的广场上有一小宫女在仔细的洒扫收拾。
这个小宫女,安诸记着小通子朝他絮叨过几回,说是家世清白,家中日子苦才入的宫,性子软人寡言,遭了一些欺负。
人是小通子掉过来的,安诸平日就是一派闲散度日的样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默许了。
“过去让那边洒扫的小宫女停手,让她回去梳洗梳洗,梳洗好了收拾包袱过去洛云宫伺候昭仪娘娘。”
众人心中皆是感叹小宫女走了大运,那边小宫女收到传话,朝着安诸步辇离去的方向又是叩首拜过三个头,起身拿了扫把提了水桶便是回去收拾了。
瞧见宋怡张开眼挣扎着起来,安诸亲点新来伺候的若月眼疾手快扶了她缓缓坐起身,就听安诸道:“爱妃,你醒了?”
若月在宋怡背后垫了个软垫,宋怡靠稳在床榻上,又听安诸吩咐了一句:“请司太医来为娘娘请脉罢。”
她傻傻瞧着不远处的安诸,头还有些犯晕,但比昨日好太多了。安诸坐在一处桌案上,手持一支蘸了朱砂的毛笔,正在写写画画。
屋中陈设的改变是宋怡发傻的源头。
床榻前的屏风被撤到了安诸的桌案后,又是添了两架屏风,将安诸那处陡然生出的办公之所与床榻围在了一处。
至于那原本做了几日摆设的美人靠,终于功臣身退又被挪回了原处。
这般的搬动,宋怡本该是要听见些声响的。再是瞧见那新添的物件底上缠着的厚棉布,宋怡不住的又愣了一下。
这时候她心上盘旋的疑问揭开。另外一个她深思已久的疑惑更甚,安诸为何对她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