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索性说开了:“如何的不说话?白日里你不是让孤直言要你做什么吗,孤说了,孤心悦你,要你对孤负责。”
“陛下。”
“唤孤易安。”
“陛下,臣妾入宫有私心。臣妾——”
“孤不需知道。”该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安诸环着她:“你只要回答孤,可是有半分的心悦于孤?”
宋怡再一回的沉默。
安诸眸中黯淡了几分,言语依旧是维持那一份的散漫轻佻:“好了,总之你是看过孤的身子,如何的你都要给孤一个信儿,你是要对孤负责,还是孤对你负责,全由你来决定。”
怀中的人依旧不做声,安诸悠悠一笑:“孤对你的用心你不需去猜度,孤只是想要你的心而已。穹门之人好似对顾相府有所图谋,你近些日子要小心身边的人。若月你也见过了,她身家清白,有她伺候你,孤放心。”
安诸拉开缎面被子:“睡吧,你病着,该要多休息的。”
宋怡早就熬不住了,她这病着的身子真是一个拖累。
安诸这番动情的言语说下来,足足的说了大半个时辰。她开始清明的时候还想要如何的回安诸几句,可是到了后来,她只能努力维持脑仁中仅存的一丝清明,只求别昏了脑子讲自己的身份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