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未央搁下手上的茶盅:“他负气离去,你不打算快些回去朝华殿么?”
“为何?”她虽是感觉安诸在生气,可是完全找不出他该要恼火的缘由,这时候他前脚走后脚她便跟着回去,亦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看来你果真还是不知道他为何恼火了。”卢未央悠然一笑:“也是,便是他多想了。”
宋怡一头雾水,与卢未央又在亭中坐了一个时辰,重新奏了未奏完的曲子,吃茶闲话半日,瞧着天色渐暮纷纷飘雪不见减弱的趋势,二人才是作别各自回宫。
朝华殿,安诸一路恼着回了殿中。
差人除去狐裘好生架在更衣架上,他抱着暖手炉在殿中打转。
小通子瞧着他那坐立不安的模样,心中慨然,果真聪慧如陛下这般的人儿,遇到感情问题都是如同启蒙孩童。
“这都什么时候了,昭仪还未回来吗?”安诸将暖手炉搁在一边桌案上,犹如深闺怨妇一般开始呢喃:“外面天寒地冻的,冬雪初降,自己身子什么底子心中不知么,还在外逗留如此之久。”
“陛下,热水备好了。”
“嗯,孤先去沐浴,记着为昭仪也备着热水,再去把那新裁制的冬袄衣裙也拿一身过来让她回来时候用。”
“是,陛下。”
殿外来人,小通子赶紧过去,小太监附在小通子耳畔低语几句,小通子自袖中拿出一锭碎银子递给他:“辛苦了,天气寒冷,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