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淡淡一笑, 却是笑的有些空洞:“陛下许是松了一口气罢,本就是他人口中来历不明的孩子,如今没了倒是正好。”
“你养好身子,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呵。”宋怡又是一声轻笑:“想来我是猜中了, 来历不明的孩子没了, 陛下心上悬着的石头倒是落了。”
“莫要说胡话了, 孩子本就是你与我的, 你好好养身子。”
“是么。”宋怡提高声音,忽而有些歇斯底里:“你可真是这般想的?便是回答我就是了,你不回答我,便是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罢!”
“莫要闹了。”他不知该要如何与宋怡说明一切, 先前信件一事便是前车之鉴, 甚多的事, 宋怡知道了, 比不知道要好。
安诸伸手想要捋顺她额前落下的碎发,宋怡既是别过头去, 将被安诸握着的手稠州:“我困了,陛下还是走吧。”
“怡儿。”
安诸为她拉了被子。宋怡忽而便是激动的推开安诸的手:“你走!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她侧过头去,低低抽噎起来。安诸木楞坐在一边,看着榻上抽泣的人竟是没了办法。
她如今会这般想他,都是先前他醋得糊涂了脑子, 非要将信件给宋怡看,如今得了这般结果,倒是自作自受。
梅园之事许就是搅乱皇宫的开端罢。他未能早些察觉, 护得宋怡的周全, 心上已满是懊悔。
他已是想过水怜儿兴许包藏祸心,却是未想到她们针对之人会是宋怡。如今这些再与宋怡说, 都好似成了苍白无力的开脱之词。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安诸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坐在床榻边静静瞧着榻上的人儿,他的心都被他哭得碎了。
终归身在皇家,有多少风光无限,便有多少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