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来临川,武同和闻言良怕他待的不惯,很不得将怀王府的好东西尽数搬来,他怎会选不出三种纸、三种墨来呈上课业呢。不过是哄她逗她罢了。
晏亭柔笑了笑:“无碍。我去我家书房里给你选几样,不过你还需写一写,回去夜里肯定还要耽搁些工夫的。”
这么一绕,两人已不知不觉走到醉云楼门口,先前下马时,已让阮六郎将马车停到醉云楼,晏亭柔笑问:“小王爷确定不上醉云楼吃一回了?”
“今日就免了,这顿小柔欠着我吧。我还需将小晏先生交代的课业做完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朝着马车走去。
醉云楼夜里生意最好,门口车水马龙。两人并肩走着,不妨有人回身同后面的人说话,撞了过来。
一刹间,晏亭柔不自觉伸手去护着自己,赵拾雨抬手挡住了那人身形,又使劲将人向后推了一把。
那人喝的有些高了,一身酒气,张嘴就骂:“哪个眼瞎的推我?”
回头见晏亭柔在眼前,忽就满眼柔情,笑着说:“呀,小柔呀。走走,我方要回家去的,你来醉云楼,我再同你吃一回。”
晏亭柔往后挪了一步,一脸嫌弃,“你这一身酒气,自己闻不到么?赶紧回家去!”
那人穿着一身赭石锦缎圆领袍,五官明艳的很,瞧着一身匪气,是个酒肉公子模样,他定睛瞧见了晏亭柔身边的赵拾雨,脸上不悦,问道:“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