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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正红喜服,露着些许绿袍的下摆,更显得骨貌淑清,丰神俊朗,正看着媒人和丰秀儿将盖着销金红盖头的晏亭柔从晏府大门扶了出来。后头跟着的晏宣礼和一众家仆都面带喜色。

赵拾雨见晏宣礼捋着胡须,笑着脸,可眼中多少有些惆怅和感伤,就下马,对着晏宣礼躬身行了个大礼,望着婚轿说:“岳父在上,小婿定会待她好的。你尽可相信,阿拾待小柔,定从一而终。”

媒人忙低声说:“小王爷,没这个礼的。”

晏宣礼笑了笑,也不说话,就抬手结实的拍了两下赵拾雨的肩膀,便是接了他的承诺了。

花轿之中,晏亭柔带着珠翠团嵌的金凤冠,穿着一身大红销金广袖,黄罗销金裙,头上蒙着一个销金红纱罗的盖头,端坐在八人抬的绿罗帐幔的金钩轿子里。

丰秀儿给了抬轿子的仆人各包了一封利市钱,就听为首的轿夫喊了一嗓子:“起檐子。”【1】

喜轿一晃,朝着怀王府走去。相比晏府门口不过是送彩缎、吃个茶点、奏乐、催妆、出阁之礼,怀王府这头可复杂的多。

入门口前,有阴阳生捧着一斗装满「谷豆钱果」之类的匣子,将东西抛出去,唤作「撒谷豆」,是驱邪保平安。

沿着轿子到怀王府之间,铺了一地的青毡,晏亭柔在旁人的搀扶下,踩着青毡走入怀王府。

赵拾雨也没闲着,按照媒人的指引迎来送往了一顿,直到吉时,两人牵着绾了同心结的红绸,拜祖、拜高堂、对拜。

晏亭柔顶着纯金的凤冠和缝了两圈珍珠的霞帔不知多累,两人终于坐在婚床之上时,以为可以休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