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直保持沉默。李云哲想起了出国前干爹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帮助赵文婷拿到赵明信的遗物，东西拿回来，赵文婷安静的处理掉。”

赵文婷并不知道李云哲任务的细节，但她能感觉出来，李云哲对自己的眼神和态度都变了，那种看猎物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但是她不能慌，就像动物世界里的羊群一样，一旦有一只羊落单，狼群就会发动攻击。

可惜，赵文婷的演技和心理素质都没有达到她想象的水平，李云哲发现了她在微微的颤抖，而且还在竭力抑制这种颤抖，他感到既可怜又好笑。转念一想，令她感到恐惧的居然是一直说要保护她的自己，又觉得有些嘲讽。

他突然出声问：“现在知道害怕了？”

赵文婷没有听清他问什么，但是下意识的缩到了副驾驶的角落，面朝李云哲做出攻击的姿势，却别李云哲无情的嘲笑：“我一边开车也能顺手掐死你，信吗？”

赵文婷感到很恐惧，她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男人终于要露出他本来的面貌了，没有回应他的嘲笑，而是紧紧的握紧拳头，心想，就算是死也要给这个老男人脸上来一拳。

看着赵文婷一脸警戒和握紧的小拳头，李云哲居然轻松了不少，他调笑似的转过头，用上扬的语调又问了一次：“嗯？信吗？”

赵文婷则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搞得一头雾水，见他眉眼之间的笑意，真想送他一句：“信你个大头鬼”，但是好在赵文婷非常的识时务，她默默的来了一句：“开车的时候杀人属于违章，你会被吊销执照的，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李云哲没想到，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的脑回路居然还这么奇怪，一个没忍住，爆笑了出来。只见他两手握紧方向盘，身子前倾，发出惊人的笑声，笑得都要趴在方向盘上了。

赵文婷还是头一次见到李云哲笑到流眼泪，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此时的他，莫名的有一种天真的少年感，就像是阳光下幸福奔跑的少年一般，稚嫩却无邪。

赵文婷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马上摇了摇头，悄悄的坐回原来的姿势，她突然很好奇，李云哲多大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李云哲的车速越来越慢，也没有注意到李云哲偷偷观察她的眼神，而是傻傻的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这个问题把纠结了一路的李云哲彻底击垮，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知道······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