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牧陆千又是一阵无奈。
这个人每天竟然有九个时辰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死,挪来挪去都不会醒。
每天晨起,陆千都要将他裹好塞进轿内,他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会醒,然后用过午膳后,继续睡一下午。
陆千甚至觉得,云牧脑子不太聪明是因为睡得太多造成的。
距离军营越来越近,陆千也越来越严肃。
战事并非小事,萧长治没有说过灭了藩国这种话,陆千只要将藩国军队彻底打回藩国边境内便好。
其余的事情,便与自己无关了。
所以从其根本上,陆千便没有将这次平乱当回事。
藩国的兵力各方各面比起蛮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也无需太过忧心。
巳时云牧才睡醒,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顺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糯着嗓音唤道:“辰朔……辰朔——”
陆千叹口气,云牧又开始了。
这几日他虽然没再想尽办法往自己怀里蹭。
但他每天睡醒的时候都用这种很奇怪的声音唤自己。
从最开始的浑身鸡皮疙瘩到现在,陆千已经麻木了。
他掀开轿帘,尽量无视云牧那灼灼的目光,抚了抚外衫坐进轿内,淡淡道:“何事?”
云牧十分乖巧,“轿子里好闷啊,我想与你共骑一匹马——”
陆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除了本王,原风从不肯让别人骑,这个不行。”
“可我不是别人啊——”
陆千一愣……
“而且我也算是和原风住在一个院内,抬头不见低头见嘛,况且你不是怀疑我是马精吗?马精怎么会连马都驯不好呢?”
云牧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说的陆千哑口无言。
这人竟然还记仇自己说他是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