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自己戴着面具的样子。白衣无相，银纹假面，走在郊外的小路上，仿佛也意识到有镜头在偷拍自己，脸微微转向镜头这边，看不清眼神。

澹台越问，“您出身于假面家族，我们去您家里调查过一遍了，确认这就是您的装束。请问，照片上的人，是您本人吗？”

叶慕言摇摇头，看着照片，“我没去过这个地方。”

“假面家族，十八岁的成年礼上会被赋予面具，这个面具是自己挑选的，而且要给面具命名。从此出行任务时，不论别人知不知道真实身份，都只能用这个面具的名字。”

澹台越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叶慕言。

叶慕言不置可否，“是的……”

“您的面具，也就是您的另一重身份，叫无念生。”

他本来想叫三千杀的，被家人成功阻止了。因为这个名字一用就是一辈子，就是死了也会深深地刻在墓碑上，不能乱来，不可以用这么中二的名字。

于是他抱着一本字典，手在上面乱戳，戳到什么字就什么，以三个字组成一个名字。

列出一堆名字后，选了个稍微能听的。总之，就是这么不靠谱。

澹台越观察着他的反应，顿了片刻，继续说。

“您今年二十二。十八岁，仅仅是四年前的事。但是……”

这人讲话一顿一顿的，叶慕言知道他在观察自己的表情，但没有被吓唬到。这人又不是楚枫，不能让他紧张。

“嗯？”很是风轻云淡的一声。

“但是您戴面具的形象，五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就您手中拿着的那张照片，是五年前拍的。”

叶慕言的额角冒出冷汗。

他想起蛇妖给他看的画面，这个戴面具的人，说了一句，“我来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