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怔了怔,立刻打电话给了厉铖斓,“厉总,少奶奶……她可能不行了……”
白芷儿正在一旁,讲到悲伤的往事,她哭得梨花带雨,接到慧姨的电话,厉铖斓没有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找霍言。”
顾凉月冷笑一声,眸中泛着绝望的光芒,她明明听到的是女人的娇嗔,他还在说谎。
“慧姨,打电话给贺先生!”
医院里;
顾凉月感到满满的绝望。
她想得没错,他真的带那个女人过来看她了。
四年后的顾凉月回想起过往,不由地嗤笑一声,“我当时真没志气!”
她提出了离婚,厉铖斓却被白芷儿带走了。
手术台上,唯有她自己。
“贺先生,求求你,救我。”顾凉月浑身积攒着力气,低声地对贺近寻恳求道。
看着厉铖斓带着白芷儿匆忙离去的背影,贺近寻的怒火转化为无奈,他点头,语气坚定,“凉月,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顾凉月卯足了劲儿,使出浑身力气,手死死地拽着手术台上的白色床单,咬紧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她是我入职以来见过最坚强的产妇!”一位小护士嘀咕道。
小产不易,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顾凉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仿佛置身在一片血池中,拼命地挣扎。
“血崩了!”一个医生眉头皱得紧死。
“加油,快生出来了,宝妈坚持住。”一个护士温柔地提醒。
霎时;
一阵婴儿声哇哇大哭,“是个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