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颊贴上她的,道:“还是很疼?”
“嗯。”
他被自责啃噬着内心:“对不起,都怪我。”
要不是他不舍得她直接回宫,要不是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要不是他没有护住她……,她就不会疼成这样。
“我自己跳的车。”她精力不济,不想多说话。
他内疚又心疼,恨不能将她的疼痛全部转嫁到自己身上,可此时此刻他毫无办法。
她感受到他的情绪,轻声道:“以有心算无心,邓柯先是将武器藏在视线所及最好的茶楼、最好的雅间的花瓶中,将剑伪装成墙上的装饰,即便不是今天,这样的算计,我也是肯定会被算计到的。”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觉得心里好受些,但不想她忍着疼,还要安慰他,他道:“不说话了,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睡一会儿。”
“嗯。”
两列蜿蜒的火把,夹着一辆马车,敲开城门后,已过宫禁时辰,马车继续向长公主府驶去,只给城门守卫留下一句:“二皇子很快就会返回。”
马车终于停下,夏漓迷蒙的睁眼,准备下马车。黎寻之将右手穿过她的腿弯,是准备抱她下马车的姿势,她急忙伸手扣住他后方的车壁,道:“我自己下车。”
“听话,会加重伤势。”他小声继续劝慰道:“不会有伤殿下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