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烈阳夹着裤子忍痛,脸瞬间被憋红,江暮马上站起来要逃出去,尹烈阳心中泛火,一把抓住江暮的衣袖摁在墙上。
尹烈阳力气极大,江暮挣脱不得,照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尹烈阳面目狰狞,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暮又猛的踩在他的脚背,尹烈阳痛的嗷嗷叫,一下子摔在地上。
江暮笑笑,拿出鞭子照着尹烈阳用力一抽,衣服瞬间崩开,尹烈阳身上火辣辣的疼,怒道,“你这女人!泼妇!”
江暮又要溜走,但没想到却撞上一道虚无的门。
“啊!”江暮捂着脑门,皱着眉后退两步,尹烈阳也缓缓站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跑啊!”尹烈阳笑得邪魅又得意,深呼吸缓解疼痛之后一手拉回江暮,另一只手又把江暮的另一只手一同按在墙上,腿也横着把住江暮的腿,死死的压制住。
“你抓我干嘛!圣器已经认我为主了,你改不了!”江暮无语了,绿珠环是辅助型的疗愈圣器,并不能提高她的攻击力,所以她也奈何不了尹烈阳。
“既然我得不到圣器,那我就一直囚禁你。”尹烈阳眼神冷冽,江暮感到惊悚,他和尹烈阳明明第一次见面,但尹烈阳仿佛对她有着深深的恨。
“尹烈阳,你到底是谁?”江暮问道,她别过头去,尹烈阳的鼻息冲在江暮的脸颊,距离十分使人不适。
“你的位置,原本是我的……现在变成了你的,我只是稍微的惩罚你而已。”尹烈阳冷笑着放开江暮,拉着她的胳膊摔在床上。
“啊!”江暮被摔懵了一下,什么叫她的位置曾经是他的……
“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能不能说清楚!”江暮又气又懵,“是男人就利索点!说得不清不楚的你以为自己很帅吗?”
尹烈阳一愣,上前几步。
江暮本能的后退,身形小小的缩在床的内侧。
“我才不屑碰你。”尹烈阳眼神无比的嫌弃。
江暮心跳极快,整个人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
“你们江家登基可真是无比奇妙啊。”尹烈阳冷哼一声,江暮更加摸不清楚头脑。
“你们江家成为皇室之前,是南家!”
江暮气不打一处来,“江家之前是谁当皇帝,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当初要不是江家还有四大城主,泓月都要被异族和神族的战争踏平了!”
江暮争得面红耳赤,尹烈阳心中怨气更加旺盛,“是!当初是你们江家拥有灵力,但你可别忘了,带领泓月存活下来的是二皇子江锦,不是江泓!”
江暮愣住,尹烈阳冷笑几声接着说道,“而你们,就放任江泓那个贼人!害了真正的功臣不说,还信奉寰摇那个魔君这么多年,如今我们回来,就是要把这一切的真相,翻个底朝天!让那些德不配位的人,付出行走的代价!”
尹烈阳魔怔一般狂笑,江暮彻底愣住,缓缓抬头对上尹烈阳满含不甘的眼神问道,“你是南家的人?”
除了尹烈阳是南氏遗孤,江暮想不出第二种情况。
尹烈阳盯得江暮后背发凉,缓缓开口说道,“还不算笨。”
江暮虽然猜到了,但是还是为此感到震惊。
南氏君主当年的确利民,统治之下国泰民安,可是造化弄人,天灾彻底摧毁了他的统治,皇室成员尽数被杀,最大功臣江氏接手。如果是江锦即位,可能尹烈阳作为遗骨也不会如此动怒,可就是江泓从江锦手中抢走了皇位,才积攒了怨恨。
“所以,你是南皇室的皇子?”江暮追问道。
“南皇室大皇子,南延。”尹烈阳傲气十足,“南延已经死了,在世上的就只有尹烈阳!”
江暮心中恐惧减退,看着尹烈阳疯癫的样子心中竟有一些同情,所以温声说道,“那,你还有其他姐妹兄弟活在世上吗?”
“你想做什么?”尹烈阳问道。
“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你应该早些和江皇叔出来解释清楚,你们什么都不说,只会弄得两败俱伤,到最后可能还会便宜了边境的异族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想,如果还有亲人,那就停战,坐下来好好商量不好吗?”江暮十分耐心,眼中也透着真诚,尹烈阳面对这般柔软的江暮,自己也硬不起来。
“你你不怕你父亲被万世臭骂失了皇位,受不了寻死吗?”尹烈阳就不相信江暮如此大度,可以一点不考虑私心。
“我父皇不管做什么都永远是我的父皇,至于退位,被遗臭万年,我愿意一直陪着他过平凡的日子。”江暮说罢,尹烈阳一怔,静静的端详着江暮,江暮见尹烈阳稍稍平静,继续说道,“你们都说是我父皇的错,那我愿意替他偿还,只要你让江皇叔停战,我也愿意被你囚禁一辈子。”
江暮说话微微颤抖,尹烈阳另眼相看,怀疑地说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不嫁人,被我关一辈子?”
“条件我说过了,你做到了,我就再也不逃了。”江暮心中的软弱正在一点点被坚强替代,尹烈阳望着江暮故作冷静的眼睛,不禁发笑,“你的条件,我恐怕不能答应,但你父皇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倒是可以商量,饶他一死。”
江暮强压气愤,说道,“好什么条件”
“既然被我关一辈子,那就,嫁给我好了”尹烈阳冷笑道,“是泓月新皇子,娶了废弃公主,不算亏待吧。”
江暮闭上眼睛心情复杂,反正不知道嫁给谁,嫁给尹烈阳还能保住父皇的性命,也不算吃亏
“除了放了我父皇,还要放了阿妍他们”
“你一个人换那么多人,那便贬为奴隶,一辈子伺候我吧”尹烈阳冷笑,这么多条件,殷至不会答应的,但是耍耍这位小公主还是挺好玩的。
“好只要你说到做到,我绝对不会反悔”
尹烈阳只是嘴上说说,可没想到江暮真的答应,感慨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堂堂泓月公主,为了救一个滚蛋父亲,已经下贱至此。”
江暮这么随意,倒是戳痛了尹烈阳,从头到尾倒是他这个已废的皇子心胸狭隘,还不如一个女子懂得顾全大局。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皇!”江暮红了眼睛,许是心力交瘁,说罢就昏倒在床上。
“江暮!”
尹烈阳连忙去扶,将她放正在床上,心中所思颇多,眉头久久不得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