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

双方僵持不下，声音传来，人群逐渐让出一条路，枯柔缓缓走了过来，后边跟着的还有江暮、高源、关楚和唐曦月。

“不是她！”江暮大吼一声，站在了裴妍的身旁，含泪说道，“阿妍，你没事吧。”

“我没事…”裴妍看着高源和关楚也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微微一笑。

“唐曦月，你站那儿干什么？”唐璘看着唐曦月现在人群一种一动不动，心中莫名的火涌上心头。

“每个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不相信裴妍是干净的！”

唐曦月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裴妍身边忍气吞声，抓住机会一定就要现在裴妍的对立面。

唐璘怒上心头，裴妍看着他摇摇头，轻声安抚道，“别气……我有你们就好。”

裴妍转头看向枯柔，两双眼睛的对视，裴妍眼中尽是愧疚，枯柔眼中尽是矛盾。

“如果你说你和殷至不是父女，那你就杀了他！”

唐曦月此话一出，人群瞬间躁动。

“唐小姐说的对！只要裴妍杀了他，我们就相信他！”

“对！相信！”

殷至怒吼道，“我是皇帝！杀我就是弑君！你们谁敢，就来杀了我！否则我诛你们九族！”

殷至说罢，百姓们多数闭嘴，心中全是不满和蠢蠢欲动。

“除了杀了他，还有什么，可以让你们相信我？”裴妍淡淡开口，她第一次面临众怒，十分难受。

“阿妍，救我！殷至他骗你！”

裴妍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视线瞬间都被吸引，殷灿灿衣衫凌乱，发丝散落，狼狈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长姐！”裴妍又惊又喜，殷至眼看不妙就要去拦截殷灿灿。

“殷灿灿！你又想做什么！”殷至堵在殷灿灿之前，殷灿灿不回答，只是阴险的看着殷至。

裴妍飞身而起扒开殷至，一把将惊恐的殷灿灿拉在身后。

“你要做什么！”裴妍抽出寒束举在她与殷至之间，警惕地说道。

“阿妍，你别听她瞎说！你相信我，我是你爹！”

殷至言语温柔，殷灿灿听了只想冷笑，果然还是亲生的…

“听到了没！殷至也说裴妍是他的女儿！”

“裴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阿妍，你，你是他的女儿……”殷灿灿一脸惊恐的后退几步，唐曦月欣喜的拉着殷灿灿说道，“阿凌姐姐！”

“阿月，你受苦了。”

殷灿灿皱着眉拉住唐曦月的手，轻声安慰。

唐璘冲过来抱住裴妍，裴妍满眼无助，怎么长姐的第一反应就是远离她……

“阿妍，你快醒醒，不要被殷至骗了！”殷灿灿说着，百姓们纷纷说道。

“众人皆醒，裴妍不可能独醉！就是她自愿跟他爹一块霸占泓月！”

“裴妍天天被夸聪明伶俐，这个时候傻了？我们的江帝还活着！杀了这个弑君者，我们还拥护江帝！”

“江帝！江帝！”

殷至全是看明白了，百姓们对少有的灵力者愤恨至极，他们渴望维持现状，去退而求其次拥护一个灵力低微的皇帝。

“长姐！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裴妍生气道。裴凌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带着所有人怀疑她，猜忌她！

“啊啊啊啊！”

裴妍头大，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苏黎和苏俞扭打在一起，苏黎的攻击并非压倒性，但苏俞完全无法招架，甚至有些故意示弱。

“大师兄？”裴妍和唐璘同时疑惑。

“他已经不是大师兄了，他杀了孟云开！”江暮哽咽道，裴妍和唐璘震惊地看着江暮。

江暮不再多言，飞身过去帮助苏俞，江暮抽出断焰，用力抽向苏黎，苏黎慌忙躲开，江暮原地旋转再抽过去，断焰生生抽在苏黎的身上，压的苏黎直接跪在地上。

“哥！”

苏俞想要上前但被江暮拉住，“你哥已经疯了！别再靠近了！”

苏俞看着江暮乖乖点头，苏黎忍痛起身，转头看向一片的百姓，他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苏黎眼睛猩红，持剑刺向江暮，江暮推开苏俞，甩鞭缠住苏黎的剑，苏黎动弹不得，气急败坏。

“江暮！你为何攻击我！为什么让我当众出丑！”苏黎歇斯底里地说道，江暮一惊，发力将苏黎的剑卷飞出去，飞身一脚踢在苏黎的胸前，苏黎猛地后仰，滑在地上出去老远。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忘了吗？”江暮怒道，“残害……”

“你别说了！不是我…”苏黎发疯一样的打断了江暮，满场的寻找殷灿灿的身形。

殷灿灿皱眉，苏黎抬起手臂就要指过来，殷灿灿指尖微微一挑，殷至一震，苏黎抬起的手臂也直接脱臼。

“啊！”

苏黎的手停下的方向正是裴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