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垂着头走到她跟前,莒绣伸手拉了她的,小声道:“我这还有积攒下来的二十两,若是请大夫拿药,银子不够使,你只管回来取,你知道在哪的。”
冬儿一直没抬头,凭空掉了几滴泪,闷闷道:“姑娘,那我先回去了。”
莒绣松开手,在她胳膊上轻抚了一下,柔声道:“快去吧,实在赶不回,我自个去领饭也成。别人若问起,你只管说是我嘴馋,打发你回去领糟菜就是。”
冬儿转身,抬手擦了泪,头也不回出去了。
莒绣看着她背影,想起远在陇乡的娘,不由得心焦——娘每年春上都要犯喘症,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她放下印石,磨了墨,提笔要写,几番纠结,又放下了。
也罢,若说在这嫁人无望,不说祖母失望恼怒,便是母亲,只怕也难安。
若写不实之言,祖母又会动那鬼心思,倒不如一字不提,见机再提。
韦鸿停纠结了半日。
杨家回了一匣子点心,他看也不看,直接打发他们下去分了。
人刚一出门,他又叫住了:“回来,给……”
洞明满眼是光,达练照旧是平静。
韦鸿停皱眉,又摆手道:“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不用进来伺候。”
洞明达练一齐出来,互看一眼,又各自摇头。
聪明如达练都整不明白了,少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