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探进怀里,摸出个小布包,右手去牵她的,见她蹙眉,低头一看,跟着皱眉道:“小瓷瓶里的,喂她吃一颗,大的那瓶是止血的药粉,替她们撒在伤处。我传了信,一会就有人来,别担心。”
莒绣忍着痛要去拆,布包又被他拿了回去,转交给了美绣。
美绣立刻收了哭意,高兴地喊:“先生,我听明白了,这就去喂。”
莒绣垂头看手,喃喃道:“我杀了人,先生,我杀了人。”
“没死呢,一会我送官府去。”他轻柔地笑着,从身上摸出个小酒囊,小声道,“暂且忍一忍,马上就好。”
他将酒囊打开,让酒冲洗过她的双手,又从袖中摸出个瓷盒,用指尖沾了药膏,一点一点抹在她那些伤处。
方才的刺痛她忍住了,这清清凉凉的镇痛感却让她的眼泪又簌簌而下。
他好脾气地哄道:“不哭啊,是我不好,来得晚了。你方才做得很好,很英勇。”
莒绣摇着头,嘴唇颤抖,艰难地发声:“谢……谢……你!”
他又笑了一声,盯着她眼睛,抬手朝后方一指,轻声道:“那边还要处理一下,你能顾好自己,顾好他们吗?”
莒绣用手背蹭了颊上的泪,郑重地点头。
他起身,先将方才被莒绣敲倒的那个拖走,到了蒙面客那,随手一甩,两人叠在了一起,随后又走到倒得最远的匪徒那,单手轻松将他拖过来,和他们挤在了一起。
再是第四个,第五个。
在这过程中,那五人,哼也不曾,动也不曾。
真的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