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书的人,必是个天才,甭说状元了,皇帝都做得。”
“咳。”
“我错了,打嘴打嘴。我是说,他像是亲身经历了那些打打杀杀一般,把这些场面,写得真真实实,精彩绝伦。我看了,就像又经历了那一幕似的,悬着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方才我看到那侠客被人下毒,跌入湖中,九死一生,我心里那个急呀!嘿,姐姐,你在不在听?”
“嗯。”其实早就走神想着他去了。
“真的很好看,等我看完了,就留给你。对了,你那些书里边,也有这样的吗?”
“没有,是律例和学画的那些,呆板的文字。”
美绣熄了借书的心思,姐姐虽然应了声,但听得出人家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她不再说,闭目回味那些段落,自行想象那些打来斗去。
莒绣摸着方才摘下来放在枕边的荷包,将它移到胸口上,静静地嗅着那淡淡的药香。
他说务必随身带着这丸子,那自然不单是驱蛇一用而已。遇险砸地,难道里边藏着治敌的迷药,还是能发出求救的信号?
猜来猜去,毫无线索。
横竖他不会骗她,记住照做就是。
他还说,晚些给她回复,那这个晚些,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外边更鼓响过,已是二更了,他到底也没说歇在哪。这几天,他不断出现,那势必是在这附近的。老太太心狠,大夫人排揎,管家的二奶奶一向看老太太眼色行事,只当没这个人,不会安排他下处。东府那位想着法子构陷诬赖他,自然不会欢迎他回去。就连族婶家的媳妇子都避讳着,那势必也没哪家乐意接他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