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绣眨落一行泪,再问:“姐姐有人手能回城吗?”
桑毓琇摇头,无奈道:“她们怕我不小心,会落下什么把柄,早剪了我左右。”
说是如此,其实是怕她半道跑路而已。
呵呵,她这样的人,又能去哪里?
莒绣一想到那个孩子如今水深火热,再待不住,垂头道:“我去求求二奶奶,她……”
桑毓琇摇头道:“早起大姑太太和二奶奶在伺候老太太,她们都跪下了,三太太也求了情。”
她叹了一息,才接着道:“老太太看也不看,只道,谁能替我光宗耀祖,便是好的。你们要是有用,我也照样送。”
疯子!
莒绣不明白这“有用”背后的原因,也不需要知道。她只知道,这事她知道了,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丢下一句“不要跟来”,转身就朝着大槐树跑去。
莒绣很想痛哭一场,可时间不等人,她来不及去顾四周,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避蛇丸,狠狠砸地,再后退两步,免得中了迷药。
可实际这药丸里,并没有这个,用了狠劲砸到地上,不过碎成几瓣,一丝烟也不曾冒出。只是莒绣能闻得到,药香浓了,味也渐渐变了。
树上歇息的鸟儿,一哄而散。
一时万籁俱寂,可莒绣等了一会,便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似风非风,似雷非雷。她抬头,瞧见路的拐角处,一人骑着马,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