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见她态度如常,心里大安,笑着打好帘,走了。
美绣一直听着这边动静,对春儿道:“你去杂院那边歇着吧,往后也不用守夜。”
春儿惶恐道:“姑娘,可是我哪儿做错了?”
美绣笑道:“不是不是,你夜里有些打呼,吵着我了。”
春儿错愕,更不安了,跪下请罪:“我该死,姑娘,我……”
美绣虚扶了一把,解释道:“不是你声大,是我睡不安生,有点动静就醒了。这些日子累着了你,不怪你睡得沉。去吧,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在老宅清静了几夜,成习惯了。”
春儿沮丧地点点头,也走了。
美绣跟着出来,拴了门,跑到姐姐房里来表功:“我把她也打发走了,你放心,我给你守着屋子。”
莒绣快臊死了,摇头道:“我哪也不去,你回屋歇着吧。”
她想了想,又加一句:“别再过来了。”
美绣脑子活,立刻嘻嘻笑,一面点头一面道:“我知道了,这就回屋去。你放心,我今儿困倦得很,回房就要歇了,太困了,打雷都吵不醒。”
莒绣脸热,扭头不看她。
美绣跳着步子出去了,还细心地把她过身时弄乱的帘子放好了。
莒绣放下书,在屋里来回踱了几遍。他只说夜里看看她,又没说几时来,她便安下心,找出为他裁剪的料子出来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