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姐姐提醒,后两句是压着声问出来的。
冬儿看向春儿,春儿愣了一下,回神答道:“四奶奶生得好,比二奶奶还好看些,就是一直病着,气色不大好。四奶奶脾气也好,又温柔又贤惠。”
这是四少爷嘴里那个害他恨不能躲到天边去的人?
别说美绣不信,莒绣都不大信。不过仔细想想,春儿跟着三夫人进的府,那自然是在三房待过的人,对自家主子有偏爱也是有的。
美绣又问:“她得的什么病,没请大夫吗?”
春儿很为难,纠结了好一阵才答:“南省的名医,都请过了,太医也看过脉,各有各的说法。各家的方子都吃过,总也不见好转。太太老爷都疼她,花再多银子都舍得,只是横竖不起效验,如今也不抱多大的指望了,唉!”
这病也奇了,这么折腾,到最后连病症都不知。
美绣果然问:“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春儿,你见过她发病吗,都有些什么症状?”
春儿摇摇头,老实答道:“我也不知,那边重规矩,里边的姐姐们从来不漏半句口风。只有一回,一个外头来的的大夫不太懂规矩,出了门子念念叨叨。说是胸什么头眩,又气喘息短。唇淡面白,又滑实有力,还说了许多,末了叹道怪哉怪哉。”
只怕真是难治之症,可是都说她要不行了,怎么又能赶远路了呢?
倘若没有三房那一出,莒绣原不必在意她回与不回。但大少爷那事,虽已澄清,郡主都恨极了她,再来一个这样的嫉妒,不论她能力高低,不论她大度或计较,对莒绣来说,都不是好事!
因为有这样的担忧,入了夜,莒绣仔细听着隔壁动静,伺机打发冬儿回去歇下,等美绣也歇下了,主动敲了敲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