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定,冬儿不必韦鸿停要求,很有眼色地找出一套新衣替莒绣换上。只是……堂少爷居然不肯避嫌退出去,只在更衣时,暂时地背过身而已。
到了这会,好像也顾不上说这些规矩不规矩的。冬儿和珍珠对视一眼,谁也不敢提醒。
韦鸿停等着她们三人先走过去,将密门锁上,再将柜子推回,自己翻身从屋顶过去,继续守着人。
王府的马车到了,他没走,姑娘们坐在马车里,他坐在车辕上,一直送到王府侧门。他叮嘱赶车的小将仔细些,走西郊送珍珠去方舟寺。
各处城门关闭,西城门全是王府的人,走这儿最可靠。
小将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
守门的那对兵,见了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两长两短四下。上方不知是哪,传来三声哨响。
韦鸿停单手抱扶着莒绣,掏出哨子,也吹了几声。很快,铸铁大门沉沉打开,一队持剑的兵将出来守道,再是老熟人梦榆姑姑。
姑姑将人接过去,催道:“你快进宫去盯着,那些人离了王府这十多年,我们也不敢打包票,是否个个都还记着忠诚二字。”
荣辱祸福,彼此相依。早在二十年前,王爷为了避嫌,离京之前,就将手下得用之人,散去了大半。但皇帝又将这些人全拣去重用,气得王爷在家大骂!宫里宫外,文有忠良,武有这些,按理说不必担忧,但权势动人心,谁知道哪个又起了异心。
就如这方浩,看着老实勤勉,谁能知道,私下里竟悄悄做了这些手脚!梦榆恨得咬牙,连昔日的同伴都不敢全信了!
韦鸿停看着莒绣,莒绣朝他一笑,他便朝着她们俩点头,飞身离去。
有仆妇上前,想要接手。梦榆挥退了人,亲自扶着莒绣坐进轿子里,安慰道:“你放心,那猴儿夜里就到了,有他在,那些鬼祟都会被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