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是!”
韦鸿停在莒绣耳边细细解释:“不要着急,拖一会,就是让那些想做点什么的人,都挤出来,别漏下了,留后患。”
莒绣懂了,只是拿皇上做饵,他日……
赶车人主动道:“王爷比咱们早走一盏茶的功夫,这会应该进殿了。”
“嗯,走敬慈门。”
皇宫自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王府离宫里很近,但路上关卡重重。好在赶车人也是有些身份的,一路畅通。
临近大门,这边的将士放了行,才走几丈远,对面城楼上的门将手持长枪,隔着护城河,远远地喝止。
韦鸿停递了个乌木令牌出去,赶车人接过。下车后,他走近些,竖起令牌,靠近左手的马灯,让对面门将能看清,并喊道:“楚王急令,命我等即刻送老大夫入宫诊治贵人。”
这事通传过,门将心里有数,点头,又大声道:“人可以进,马车不能。”
朱大人鼾声止了,睁眼不满地嚷道:“小老儿腿脚不好,走不得远路。那今儿就不去了,等皇上下了旨再说。”
他说罢,朝赶车人招手,催道:“走走走,回去!”
他喊完,又来一个哈欠,一个懒腰。
门将要怒斥,不知怎么的,又生生忍下了,匆匆转身,和上峰报备去了。
赶车人也是个促狭的,当真回到马车上,调转马头要往回走。
好在,总算有人和莒绣一样着急,站在城墙上喝道:“且等等。”
城门沉沉而开,先前那门将跑着出来,朝守门的那一列兵摆手,示意放下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