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练忙道:“是属下,不敢劳动亲家太太,另请了人做活。”
这话有些意思。
韦鸿停掀帘,扶着坐得有些疲乏的莒绣下车来,扭头问他:“背着我捣了什么鬼?”
达练欲言又止。
韦鸿停一时也顾不上教训人。
乡村路窄,到这打止,再不能行车,众人都得下来步行。万幸连日天晴,路上是黄土而非黄泥。
韦鸿停伴着莒绣在前引道,冬儿和云堇书跟着,再是挑着箱子的几个。
韦鸿停眼尖耳利,远远地盯着山腰处,眯起了眼。他问道:“娘子,那是不是你家?”
莒绣归心似箭,抬头往那处随意一瞥,又看回自家这方向,答道:“不是,我也不认得,兴许是哪位乡邻发了财,新建的好房。”
被他盯上后,立刻钻屋里去的那混账,她不认得,他认得!
莒绣见他沉默,便跟着又看了眼,随后惊喜地道:“那是我母亲!”
“娘,娘,是我啊,莒绣,我回来了。”
韦鸿停哪有猜不到的。他要教训的那小子,躲在他岳母娘身后,畏畏缩缩地跟着出来迎她们。
大事要紧。
韦鸿停扶着莒绣上前,伴着她一起跪下,恭恭敬敬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