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很不好,眼神微垂,整个人有些入定,状态让人有些担忧。
而这时,坐在前面的几个大臣在交头接耳道:“放心吧!这安平王一死,局势便已经定了,你我二人也不用过虑了。”
阿阙眼眸一缩,这才恍然华云弦方才经历了什么,木木的看着他的方向,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疼。
他悄悄的往华云弦的那一桌移了过去,拿起酒壶像众多侍女那般给他倒了酒,华云弦察觉到了身边的人,微微的一愣,但随即便跟之前一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阙实在心疼,见他一只手悬在一侧,没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因为抓他的那只手是热的,所以一下子便感知到了他手心的冰凉。
华云弦起初是微微一惊,但被握住的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了,动了动手指后,也用力握住了他的。
“节哀……”阿阙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华云弦似还在安慰他一般,手在他手背上轻轻的一点,“没事!”
阿阙心里一抽,心疼得恨不得现在上前抱住他,可碍于场面,他只好先不舍的收回了手,然后回到了二小姐的身后。
二小姐不眼瞎,方才那一幕她那个角度看过去完全无死角,只是她依旧安安静静的,优雅的喝着杯中的酒。
按理说,她作为还未出阁的姑娘,是不用出现在宴席的,可是她也想看看,这一群被权势懵逼了双眼的婚礼,究竟是何等的场面。
说是二小姐,但其实她比白行止也不过大一岁,从小性子温良,和白行止的关系也最为要好,只是他们好像都没有逃过跟母亲一样的命运,想来也着实有些悲凉。
宴席过后,阿阙随着二小姐去到了白行止的婚房,察觉到有动静的升平公主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阿阙的一句:“得罪了……”点了穴昏了过去。
白行止一看是他的阿阙哥哥来了,脸上这才稍微扬起了一些笑意,“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